我盯着照片上笑容灿然的姑娘,嘴里发苦:“你认真的?”
“她不值得我认真吗?”
他神情不似玩笑。
我掐了下手指,苦涩堆积在喉咙,几乎要爆开来。
他又解了挂在车内的平安符在我面前晃。
“标准的豪门儿媳妇儿可不是这度量,闻汀你脾气那么好,又是圈里出了名的善解人意,应该不会容不下我媳妇儿吧?”
这些年,无论做出都出阁的事,总拿这句话来噎我。
我再待不下去。
临走前,他又叫住我:“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清出来搬到城西的公寓,我们的事情我不想我媳妇儿知道,你也别去我媳妇面前胡说八道。”
“哦对,还有这个,我媳妇说这个迷信,她不喜欢这个,我就不挂了。”
他把那个平安符扔给我,像扔一件毫不在意的垃圾。
那是当年他出车祸后我去庙里给他求的。
他挂在车里挂了六年,如今,他却恨不得跟我撇清一切关系。
大概,是真的遇上了那个让他情难自控的姑娘吧。
我强压下胸腔里不该出现的情绪,转身离开。
分开后的半个小时内,他却不间断的给我发了一堆陌生人的微信名片。
我一直等到他发完,才问了一句:【什么意思。】
他的电话跟着打进来,慵懒的酒气隔着电话都挡不住。
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跟我耗着有什么意思?
你妈不就是想要个金龟婿嘛,给你发的都是星城富二代,条件不比我差。
为了我媳妇儿安心,也让你妈少操心,你挑一个吧。”
呈禹好像真的很怕我去挑拨他和那个女声之间的关系。
可从前,他不是这么说的。
订婚那年,是他拉着我的手跟我保证等他能不靠家里,能用自己赚得钱养活我的那一天就把我娶进门的。
是他跟我发誓不会让我等太久,不会让我后悔把自己交给他的。